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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《大佛頂首楞嚴經卷九》
第119.大佛頂首楞嚴經卷九。明受陰境:別明發相十種虛明妄想。
明受陰境:結前色陰盡相。經曰:
阿難!彼善男子修三摩提,奢摩他中色陰盡者,見諸佛心,如明鏡中顯現其像。
正示受陰區宇。經文:
若有所得,而未能用,猶如魘人,手足宛然,見聞不惑,心觸客邪而不能動。此則名為受陰區宇。
懸示受陰盡相。經文:
若魘咎歇,其心離身,反觀其面,去住自由,無復留礙,名受陰盡。是人則能超越見濁,
結示本惟妄想。經文:
觀其所由,虛明妄想以為其本。
1. 別明發相:過抑生悲。經文:
阿難!彼善男子,當在此中得大光耀,其心發明,內抑過分,忽於其處發無窮悲。如是乃至觀見蚊虻猶如赤子,心生憐愍,不覺流淚。
此名功用,抑摧過越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,覺了不迷,久自消歇。
若作聖解,則有悲魔,入其心腑,見人則悲,啼泣無限。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
2.感激生勇。經文:
阿難!又彼定中諸善男子,見色陰消,受陰明白,勝相現前,感激過分,忽於其中生無限勇,其心猛利,志齊諸佛,謂三僧祇一念能越。
此名功用,陵率過越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,覺了不迷,久自消歇。
若作聖解,則有狂魔,入其心腑,見人則誇,我慢無比,其心乃至上不見佛,下不見人。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
3智衰成憶。經文:
又彼定中諸善男子,見色陰消,受陰明白,前無新證,歸失故居,智力衰微,入中隳地,迥無所見,心中忽然生大枯渴,於一切時沉憶不散,將此以為勤精進相。
此名修心無慧自失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。
若作聖解,則有憶魔,入其心腑,旦夕撮心,懸在一處。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
4.慧勝成劣。經文:
又彼定中諸善男子,見色陰消,受陰明白,慧力過定,失於猛利,以諸勝性,懷於心中,自心已疑是盧舍那,得少為足。
此名用心亡失恒審,溺於知見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。
若作聖解,則有下劣易知足魔,入其心腑,見人自言;我得無上第一義諦。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
《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》
上淨下界法師宣講:第119.大佛頂首楞嚴經卷九。明受陰境:別明發相十種虛明妄想。
請大家打開講義第267頁。【己二:明受陰境】
我們一個生死凡夫習慣性的心態就是一種攀緣心,我們的心不習慣向內安住,而是習慣向外面去攀緣、去執著。在整個攀緣的過程當中,佛陀把它整個活動的範圍,分成五個相貌就是「色受想行識」。在這五陰的因緣當中的攀緣可以分兩部份:
第一、比較微細的就是識、行、想,這三個是較微細的。我們的心在識陰、想陰、行陰活動的時候,我們會把它執著為自我。什麽叫做「我」呢?就是那一念心當中能夠了別的、能夠造作的、能夠去做任何想像的,那個就是「我」,以這樣來當作自我。
第二、比較粗顯的就是受陰跟色陰,我們痛苦與快樂的感受,還有我們整個外在的四大、內四大等等,這個我們習慣性把它當作「我所」,就是「我所受用」的。不管是我或者是我所,總而言之,這個「心」就在五陰中攀緣,而累積很多很多的相狀,而這相狀就是一種生死的力量、那種有漏的種子。
所以當我們修《首愣嚴王三昧》的時候,我們開始「正念真如」,我們觀照現前一念心性當體「即空、即假、即中」的時候,這個時候內心是無相的。這種無相的心跟有相的心一接觸的時候,這所謂的「真妄交攻」就把過去的這種五陰的種子逼出來,當然這當中每一個人各式各樣的不同。
總而言之,我們在整個迴光返照,把心帶回家的過程當中,你會看到很多很多,你過去很熟悉的相狀會出現,而這時候正是我們生命要轉變的一個關鍵。如果你能夠保持不迷、不取、不動,你就能夠安全的走過去;如果你是一念的妄動,心隨境轉,那你可能會被打回原地,甚至於著魔,乃至於來世墮落等等。這是很重要的一科,當我們的五陰身心世界要轉變的過程,我們過去的五陰一定要先逼出來,這地方大家要保持警覺。
這以下是講受陰,什麽叫「受」呢?其實就是一種六根的作用,六根跟六塵接觸的時候,產生很多很多的感受。這當中有苦、樂、憂、喜、捨五種的感受,這個五種受陰境。
(分三:庚一、總示陰相。庚二、別明發相。庚三、結過勸示)
【庚一、總示陰相】佛陀先攏總的指示受陰的相狀。
(分四:辛一、結前色陰盡相。辛二、正示受陰區宇。
辛三、懸示受因盡相。辛四、結示本惟妄想。)
【辛一、結前色陰盡相】結束前面色陰窮盡的相狀,色陰窮盡是什麽相狀?
(經文)『阿難!彼善男子修三摩提奢摩他中,色陰盡者,
見諸佛心,如明鏡中顯現其像。』
我們透過前面的正念真如,慢慢的修這三摩提;修「三摩提」指的是《首愣嚴王三昧》大乘的圓頓止觀。修「奢摩他」是止,這個「止」是安住真如,又叫體真止。蕅益大師說:大乘的圓頓止觀,修這個「止」其實都有觀的成分在裡面,就是先觀後止,觀照真如,然後在我空法空的真如裡面,如實的安住這叫「體真止」。在這樣的一個安住的過程當中,「色陰盡者」就把這色陰的執著…我們過去的內心跟色陰是緊緊的咬在一起,心有所住,現在把色陰給放掉了。色陰盡者是什麽相貌呢?從眼根來說是「明暗二相,了然不生」,從耳根來說是「動靜二相,了然不生」,外在的相狀我們還是清楚分明,但是心中完全不生起一念的攀緣和執著的心態,對這色陰是這樣的相貌。
我們對於內外的四大放掉以後,我們的心會產生什麽功德呢?「見諸佛心,如明鏡中顯現其像」,這種「見」不是用眼睛見,是那心中的智慧特別的清楚,這時候我們去看諸佛內心的世界,就好像一個很光明的鏡子,能夠清楚的顯現在我們的心中。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呢?也就是說心中的智慧已經增長了,能觀察眾生的心是能夠入於諸佛的心中,而諸佛的心也能夠入於眾生的心中,這種心佛眾生三無差別。我們過去的心總是活動在色陰當中,總是覺得我們的心跟佛的心是有距離、有隔礙的,因為我們被外在的色身所迷惑,我們眾生的長相跟佛的長相是不同的,但是色陰的執著破了以後,我們看到佛的心跟我們眾生的心,是可以互相的涉入,內心當中就有這樣的智慧的增長。這叫「見諸佛心,如明鏡中顯現其像」。這是結束前面「色陰盡相」的這一部份。
【辛二、正示受陰區宇】
「五陰」是五層的就像身穿五件衣服一樣,外面第一層的衣服脫掉了,裡面第二層的衣服當然就顯現出來了。這個色陰被破了以後,這個「受陰區宇」的區宇是障礙也就現出來了。
(受陰區宇)『若有所得,而未能用,猶如魘人,手足宛然,見聞不惑,
心觸客邪,而不能動,此則名為受陰區宇。』
這個人破了色陰的執取以後,受陰顯現,到底是一個什麽相貌呢?佛陀講出一個譬喻:「若有所得,而未能用」,這個人內心已經「有所得」就是在前面所講的「見諸佛心,如明鏡中顯現其像。」我們凡夫的心跟佛的心有少分的相印,我們知道眾生的心即是佛心,佛心即是眾生心。但是在作用這一部分卻不能自在,我們的心在生起種種功德妙用的時候,我們還不能夠完全的解脫六根當中這種受用的習氣的糾纏。
佛陀講出一個譬喻:「猶如魘人,手足宛然,見聞不惑,心觸客邪,而不能動」這個人睡覺被魘魅鬼控制了,他被控制在睡覺的過程當中,他雙手雙腳都還存在,而且他六根的功能不失,耳朵可以聽到外在的聲音,眼睛也可以看到外在的形相,他整個六根完全是清楚分明,而沒有任何的迷惑顛倒;但是內心因為接觸到這種魘魅鬼這種邪法的控制,使令身體不能活動,這就叫做「受陰區宇」。
你雖然清楚知道,佛心即是己心,但是還是不能把心性的功德表現出來。當然他已經知道佛心即是己心,這對他整個菩提心的這種信仰,「自知我是未成之佛,諸佛是已成之佛」,有很大的加持作用;對菩薩道菩提心的那一份信心跟願力增長很多,但是諸佛的妙用,卻還是受到自己感受的影響而有所障礙。
【辛三、懸示受陰盡相】受陰窮盡是什麼相狀。
(受陰盡相)『若魘咎歇,其心離身,返觀其面,
去住自由,無復留礙,名受陰盡,
是人則能,超越見濁。』
睡覺的人被魘魅鬼的控制,「若魘咎歇」如受魘的過失消歇停止了,這時是什麽相貌呢?「其心離身」;這個「身」指的是六根身,就是眼耳鼻舌身意。我們這一念心就是跟六根身緊緊的執著在一起,所以我們的心就被這六根的「見聞嗅嘗覺知」,產生的感受所影響牽動,這時候這個心對「六根身」解脫了。前面色陰盡相是脫六塵,現在是「聞所聞盡」能聞的六根也脫離;連六根,我們講根塵識。前面是脫離了六塵,到這個地方,這一念現前一念心性脫離了六根的執取,只有剩下那微細的六識,那微細的了別功能。這時脫離以後,他能夠迴光返照這六根的相貌,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六根的相貌是怎麽樣呢?是「唯心所現」生滅變化,無有實體,但有它的假名、假相、假用。
這時候我們的心跟六根,是怎麼情狀呢?是「去住自由,無復留礙」;我們這一念心可以隨時想要來就來,想要走就走,就是生死能夠去來自在,沒有任何的執著跟障礙。這時叫做「受陰盡相」的相狀,這個人能夠超越整個三界的「見濁」。以蕅益大師的判教,是斷了三界的見惑。這一段是佛陀預先的指示受陰窮盡的相狀。
【辛四、結示本惟妄想】
(經文)
(虛明妄想)『觀其所由,虛明妄想以為其本。』
這一大科都是在破對受陰的執取,那麽受陰到底從什麽地方來?我們應該觀察它的來處,去觀察受陰的由來,其實受陰是一種「虛明妄想」。解釋「虛明妄想」:在我們一念真如的心性當中,其實我們沒有任何感受,哪有什麽感受呢?但是我們一念妄動以後,真如不守自性,一念妄動就產生一個妄想,一種虛妄的想像。這虛妄想像當中有五種,前面的色陰叫做「堅固妄想」而這一個叫做「虛明妄想」。
什麽叫做「虛明」呢?比方說我現在很快樂,而這快樂的感受它是虛妄不實,因為它一下子又消失掉了,它沒有實體,但是它又那麽的清楚分明的顯現,真的感覺到那快樂感受的存在。你說它沒有,它是清楚分明的顯現;你說它有,又覓之了不可得。你說那快樂的感受在哪裡呢!在身體裡面?在身體外面?或在中間?你完全覓之了不可得,這叫「虛明妄想」。
古大德一再的強調這種「虛明妄想」時,說其關鍵點當然在「妄想」這兩個字。蕅益大師說:你要認為它是真實的,那你就一輩子就沒辦法破除。就是你在觀察感受的時候,它的生起、它的作用、它的消失,你要永遠知道,它只是你內心過去的業力所顯現的一種虛妄的一種感受而已,那你才能夠慢慢的脫離它的繫縛;你要認為它真實的,那你永遠就被它控制了。
前面等於是前言,這以下正式的進入破除受陰執取的正宗分,叫別明發相。
【庚二、別明發相】
各別的說明,當我們在正念真如的時候,受陰所引發的相狀有十科。
(分十:辛一、過抑生悲。辛二、感激生勇。辛三、智衰成憶。
辛四、慧勝成劣。辛五、失守生憂。辛六、慧劣成喜。
辛七、見勝成慢。辛八、輕安自足。辛九、空解成斷。
辛十、愛極成貪。)
有十種的感受會出現,這十種感受都是因個人不同,因為你過去在感受當中,所累積的潛在種子不同,所以當真妄交攻的時候,所顯現的也就因人而不同。
【辛一、過抑生悲】
「過抑」就是說這個修行人他對內心這種妄想的感受,他經常用念佛持咒來壓抑它、來訶責它,他對這個感受壓抑訶責是特別的過分;因為過分的壓抑訶責,而生起一種非常強烈的悲憫之心,這悲愍之心,悲愍到沒辦法控制,已經影響到他修止觀的相續,叫做「過抑生悲」。
(經文)
(發端現相 )『阿難!彼善男子,當在此中得大光耀,
其心發明,內抑過分,忽於其處發無窮悲,
如是乃至觀見蚊蝱,猶如赤子,心生憐愍,不覺流淚』
(指名教悟)『此名功用抑催過越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,覺了不迷久自銷歇』
(示迷必墜)『若作聖解,則有悲魔入其心腑,見人則悲,啼泣無限,
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』
阿難!這個修習止觀的人,「當在此中得大光耀」這個「此中」就是我們一再強調修行的所觀境,正念真如的所觀境只有一個就是「現前一念心性」,那個無相的真如。你內心不斷的在無相真如當中修止修觀,這時「得大光耀」就是說你前面的色陰被破壞以後,內心的智慧顯現出來你能夠知道,我心即是佛心,佛心即是己心,知道心佛不二。
這時候「其心發明」,內心當中因為過分的壓抑,這種內心的感受,就產生一種廣大的慈悲心。這廣大慈悲心產生以後是怎麽回事呢?「內抑過分」,由於這個慈悲心你就不斷的訶責自己,為什麽我到現在才知道要修行呢?為什麽我到這時候,才知道要去度化眾生呢?為什麽不早一點發菩提心度化眾生?你就會產生一種過分的訶責自己的一種心態,然後這種心態再相續下去…當然我們如果去對這個心態的這種感受,不斷去攀緣執著,這個時候就增長廣大了。
「忽於其處發無窮悲」,就在這一份的那種慈悲的感受發起的時候,就產生一種無窮無盡的大悲心;而這種大悲心不只是看到人而已,乃至於看到微小的蚊蝱「猶如赤子」,看到小蟲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,他完全沒辦法去照顧自己,你內心就有一種使命感,應該去保護他、照顧他,甚至於看到他會產生憐愍的心,而不知不覺,流下眼淚。這地方跟我們一般大悲的標準就是過分,慈悲心過分了,這種情緒的力量太強大。
(指名教悟)佛陀對這種相貌的解釋:佛說這是一種修行用功過分的壓抑訶責所造成的,假設我們能夠迴光返照,知道其實這樣的一種慈悲心,這樣的一種感受,只是「唯心所現」的,你知道它是一個暫時的假名、假相、假用,在你的真如本性當中,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種慈悲的感受,那你就能夠沒有過失。
(示迷必墜)這個也不是一種真實的功德,只是一時的感覺而已,這跟真實聖道的功德是沒有關係的。你能夠覺了而不為這樣的一個妄想的感受所迷惑,它自然就消失掉;但是如果你作聖道功德的理解,認為這是一種真實的功德而深深的好樂、深深的執著,就有一種慈悲魔入其心中來控制你的心態,那麼這個人無論看到誰就釋放出無窮的慈悲,甚至於看到人就流出悲痛的眼淚而不能夠停止;這個人的結果到最後就失去了禪定的三昧,而且輪迴三界,甚至於會墮落到邪魔外道去。
這地方的意思就是說「感受」,當然這種感受是一種情緒,一種慈悲的感受出現了,這種感受就是我們會感同身受,看到眾生的痛苦就特別的悲憫。這種情況就是說我們過去有修慈悲心的種子,就當你正念真如的時候,把這種有相的種子逼出來,但是適可而止就好。所有的五陰魔境都是做的過分,因為放縱自己慈悲的情緒,很可能就會被這種慈悲魔所控制。
蕅益大師在這一段的開示,特別指示說對治方法只有四個字,就是「覺了不迷」。我們不能夠控制我們什麽時候會產生什麽樣的情緒,因為這是種子「依他起性」,但是你不能起顛倒。我們一再強調,一個人可以起煩惱,但是你不可以起顛倒,起顛倒你就整個全部沒有了!
【辛二、感激生勇】
這個「感激」就是說這個修正念真如三昧的人,他內心有一種少分的功德,他能夠…前面說的破除色陰,能夠見諸佛心即是己心,有這樣堅定的理解。這時候對『佛、法、僧』三寶心生感激!由這種感激的心就引生一種勇猛精進的心,而這種勇猛精進的心是很過分的,怎麼是個過分法呢!看以下經文就清楚。
(發端現相)『 阿難!又彼定中諸善男子,見色陰銷,受陰明白,
勝相現前,感激過分,忽於其中,生無限勇,其心猛利,
志齊諸佛,謂三僧祇,一念能越。』
他在修止觀的相貌:這個人在修止觀的過程當中,他已經是色陰窮盡,而受陰明白;這時「明白」是受陰清楚的顯現出來。我們前面說過,五陰就像是一個人穿五件衣服一樣,他第一件衣服脫掉了,第二件衣服顯現出來。
這受陰顯現是什麽相狀呢?就是「勝相現前」,他的智慧能夠觀照到,見諸佛心即是己心,己心就是佛心,這種心佛眾生三無差別這樣的一個勝解,依止這樣的勝解而「感激過分」,他想無量劫來,我都是在顛倒的妄想中度過去,好不容易遇到『佛法僧』三寶的啟發,我才能夠明白這樣真實的道理。就對三寶產生非常的感激!有感激心而引生了無限的勇猛,這種勇猛是又猛又利。怎麽說呢?他內心當中的志向是「志齊諸佛」,他志向要上齊於十方諸佛。他就經常認為說,其實所謂的三大阿僧祇劫,在我來說只要一念之間就能夠超越,我不必經過三大阿僧祇劫,我一念不生,當下就是如如佛。他有這樣的一種勇猛精進的覺心,這種覺心當然壞就壞在其心猛利,又猛又利,有一點過了頭。
(指名教悟)『此名用功陵率過越,悟則無咎,
非唯聖證,覺了不迷,久自銷歇。』
(示迷必墜)『若作聖解,則有狂魔入其心腑,見人則誇,我慢無比,
其心乃至上不見佛,下不見人,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』
(指名教悟)佛陀對這種相貌的說明:佛陀說這是在修行的過程當中「陵率過越」,就是心中產生過分的勇猛,總是覺得自己能夠超越諸佛,這樣的心態勇猛過分,如果能夠迴光返照,知道這一念勇猛的心,其實是覓之了不可得,不要隨它而轉,還是安住真如,觀「即空、即假、即中」,不要把它當作一種真實的功德來看待,這樣就能夠「覺了不迷」,這樣的過分勇猛的心,自然就銷亡歇息。
(示迷必墜)假設你把這樣過分勇猛的心,把它當作真實的功德理解,而不斷的去隨順它、執著它,那就有一類的狂妄之魔入其心中,見到人就誇讚自己修學禪定智慧的功德,總是認為自己是無與倫比,自己是與眾不同的。怎麽說呢?你的心態乃至上不見佛,連佛都看不起,說佛陀尚且要經過三大阿僧祇劫的修學,而我只要一念的相應,當下就是如如佛,所以向上也覺得自己能夠超越諸佛,向下是看不起一切眾生,說一切眾生都不能夠體悟自心的佛性而心隨妄轉。那麼如此的高慢,最後的結果是自己失去了禪定的正受,來生就墮入到輪迴生死,甚至於三惡道當中。
這種勇猛問題就在於有一點執理廢事,就是說當然理觀「理可頓悟」,但是「事要漸修」,就在「一念不生即如如佛」是約理觀來說,但是在事相上還是要「三祇修福慧,百劫修相好」,不可以執理廢事。
【辛三、智衰成憶】
這種「智衰」就是在修止觀過程當中,他「觀照」的智慧比較薄弱,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修念佛、持咒,多份都是在行門的定課用功的多,所以他觀照的解門薄弱。那麼會產生什麽過失呢?形成一種經常專注的念頭。這個專注的念頭是什麽念頭呢?沉默枯寂的念頭,他經常會產生好像很沉默、很枯寂的感覺出現。
(發端現相)『又彼定中,諸善男子,見色陰銷,受陰明白;
前無新證,歸失故居,智力衰微,入中隳地,
迥無所見,心中忽然,生大枯渴,
於一切時沉憶不散,將此以為勤精進相。』
(發端現相)這個脩大乘止觀的人「見色陰銷,受陰明白」,就在「前無新證,歸失故居」這個「前無新證」就是說他這時候,雖然破了整個色陰,但是他對於整個受陰還沒有破除,還沒有產生新的功德;往前,新的功德還沒有出現;但是往後,他過去所熟悉的色陰已經破壞了。因為他過去很熟悉的境界,是外在的色聲香味觸這個五塵的境界,他已經不再產生好樂感,沒有感覺了,沒有好樂心了。但是他新的功德還沒有產生,這時在這中間的過渡時期,他自己又「智力衰微」,他不能夠經常的去讀經典,去思惟觀察諸佛的功德,來給自己內心的好樂。觀慧力薄弱,他只是一昧的修止。
這時他內心很可能會「入中隳地,迥無所見」;過去熟悉的老朋友,他已經不感興趣了,但是新的朋友還沒有出現。就在這個色陰已破,受陰未證的中間的過程,是進退兩難,叫做「入中隳地」。他可以說是心中一無所見,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,心中總是覺得悶悶不樂,沒有一個安住處。所以心中突然生起一個廣大的枯渴之心,好像一棵枯木很久沒有水的滋養,經常會有沉默孤寂的感覺,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一時之間,是「於一切時,沉憶不散」,白天打坐也是這樣,晚上也是這樣,經常就是安住在中隳地,安住在沉默枯寂,總是悶悶不樂的感覺。而且他自己還把這種感覺當作是一種精進用功之相,還不知道怎麽去對治,還不想要去出離。在修行有這樣的問題,修習禪定過程之中「止」的功課過多,「觀」照智慧薄弱。
(指名教悟)『此名修心無慧自失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。』
(示迷必墜)『若作聖解,則有憶魔入其心腑,旦夕撮心,
懸在一處,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』
(指名教悟)佛陀對這種相貌的批評說:這是修心無慧自失,修習止觀的心在過程當中,沒有智慧的引導而引生的一種沉默枯寂的過失。假設你能夠體悟到,趕快加以對治,不要守在這種沉默枯寂趕快走出來,這樣子就沒有過失,而且這也不是一個真實的功德。
(示迷必墜)如果你把沉默孤寂的這種專注憶念之心,當作真實功德想,就有一種憶魔,一種專憶之魔侵入我們的心中,控制我們的心態。結果「旦夕撮心」就是早晚那一念心,經常的攝心專注。專注在哪裡呢?懸掛在沉默枯寂的處所上,當然就失去了正定的三昧,也就淪落於生死輪迴當中。
這種情況是他的定課「止」太強。弘一大師有一句話說:我們一個人心志要苦,但是意趣要樂,你修行要帶一點法喜,你要思惟諸佛菩薩的功德莊嚴,心生好樂;你經常都沒有誦經,就一路的安住在這無分別住的止,時間久了就很沉默。很沉默的時候,如果你又把它當作功德想,那就很容易跟專憶之魔感應道交,趁你在執著、在好樂這種沉默境時,憶魔就有隙可乘「入其心腑」,就控制你的心態。這時候你要多誦經,多聽看祖師的開示,把心帶出來,走出沉默。
【辛四、慧勝成劣】
前面的一科是定課「止」的成份比較多,這一科正好相反這「觀慧」力太強而定課太少,就產生一種卑劣之心。為什麽叫卑劣之心呢?「得少為足,不思進取」有這樣的心態出現。
(發端現相)『又彼定中諸善男子,見色陰銷,受陰明白,
慧力過定,失於猛利,以諸勝性懷於心中,
自心已疑是盧舍那,得少為足。』
(發端現相)這個修止觀的人,他色陰已經窮盡了,而受陰現前。但是他在修止觀的過程當中,他的止跟觀並不是均等的,而是「慧力過定」。他讀經的時間較多、日常觀想極樂世界的功德、或者觀想諸佛菩薩的功德的時間比較多,但是拜佛靜坐修止的時間相對比較少。這時會產生一種智慧過份猛利而一種狂慧的過失。為什麽叫狂慧?就是「以諸勝性懷於心中」,這個「勝性」是什麽意思呢?就是前面所說的,他在破了色陰以後,得到一個勝解嗎!「見諸佛心即是己心」。他經常就是憶念「我心即是佛心,佛心即是己心」,所以我的心跟佛的心是沒有差別的。當然這理論上是對,但是所有的動機都要合乎中道,適可而止。他卻把這樣的心態,過分的執著,而經常的懷在心中。
經常的執著就會產生一個什麽過失呢?懷疑自己,也不敢完全肯定,但是有這麽一點想法,想自己就是盧舍那佛。盧舍那佛叫「淨滿」,惡無不盡,善無不滿,所以他以為功德圓滿了;功德圓滿當然就不用再去修證,也就不用再進取了,就有一種得少為足的觀念出現。這種觀念的產生,看佛陀對這種相貌的說明,如果他不對治的結果…
(指名教悟)『此名用心亡失恆審,溺於知見,悟則無咎,非為聖證。』
(示迷必墜)『若作聖解,則有下劣易知足魔,入其心腑,
見人自言,我得無上第一義諦,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』
(指名教悟)佛陀說:這是在修習止觀的過程當中「亡失恆審」。他雖然在理觀很強,他一念心正念真如,觀察何期自性本自清淨,何期自性本自具足。所以在他入理觀的時候,他入於一種無相分別的時候,他覺得他一念不生即如如佛,這個理論上對。但是他沒有從空出假,以假觀來自我反省自己的階位,沒有反省在事相上自己的身口意三業,自己的定位在哪裡,而一昧的沉溺在一種「佛心即是己心,己心即是佛心」這樣的一種自他不二的勝解當中。如果能夠覺悟迴光返照,而放棄這樣的執著,那麼他是沒有過失的;而這樣的一種勝解,也不是真實的聖道,他只是一時的理解而已。
(示迷必墜)假設我們把它當作真實功德想,就有一類的下劣易知足魔,入其心中。見到別人就說,我已經成就無上第一義諦了,我已經真實的證得自他不二的真空平等之理了,我也就不必再作任何的定課,也不必增上了。這種情況,失於正受,當從淪墜。這種情況是觀慧過強,但是禪定薄弱,而產生一種得少為足的心態。
這個「觀」在大乘佛法一在強調,你修空觀的同時要修假觀,觀一切法空,你不能壞假名。你在理觀,正念真如的時候,同時觀照自他平等不二之理;在事相上你還得清楚你的階位在哪裡;你內心中哪一方面的煩惱比較重;你內心的功德哪一方面比較殊勝;這個假觀也是要加強的。當然這一科講的禪定的「止」是要加強,否則沒有禪定的支持,產生狂慧就容易得少為足。
願以此功德 迴向法界眾 消除宿現業 增長諸佛慧
圓成勝善根 所有刀兵劫 病苦饑饉等 悉皆盡滅除
讀誦受持人 輾轉流通者 現眷咸安樂 先亡獲超昇
風雨常調順 人民悉康寧 法界諸含識 同證無上道
願以此功德 莊嚴佛淨土 上報四重恩 下濟三途苦
若有見聞者 悉發菩提心 盡此一報生 同生極樂國